到屋顶去吹风

宅腐双修,甜虐不忌!爱鸣佐,爱索香,爱总一,还爱瓶邪~
偶的目标是:天下大同!

最初的约定(十)(架空古风,长篇,完结)

(三十七)

就在同一天,月光疾风得到佐助已经死去的消息,立即点齐城中军队,决定当天夜里就去偷袭起义大军。

可出乎月光疾风意料的是,他们闯入的是一个已经人去楼空的军营,月光疾风立刻发觉中计,虽然当即就下令大军撤退,却被早已埋伏在四周的起义大军来了个瓮中捉鳖,全军覆没,连同月光疾风也被俘虏了。

“我已经命三营的人扮成月光疾风的手下去骗城中的守将开门,相信到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城了。”兜一脸兴奋的汇报道,“这场较量,是我们赢了!”

“我知道了。”与此相对的是佐助格外冷淡的脸,“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佐助扔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自己的营帐,很快他便停到了最角落的营帐外,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这才走了进去。重吾和水月早就已经等在里面了,两人的表情都格外严肃,尤其是水月,佐助还是第一次看到水月露出那么严肃的表情。

营帐正中摆放着一个花梨木制的棺材。佐助走到棺材旁边,凝视着里面穿着一身纯白丧服的香磷。可以说,这么多年来,佐助第一次看见香磷如此安静的模样。

我真的赢了吗?

时间退回到当天下午。

由于出来找雏田的重吾及时赶到,佐井没能来得及真正看到佐助断气的瞬间,但他也知道他的那几刀正中要害,佐助是绝对活不了了,于是便从容离开了。

而佐助捂着伤口,脸色苍白的给重吾下的第一个命令,便是立刻带他去找香磷。

重吾带着两人火速奔回了军营,将雏田扔给一个碰巧路过的小兵后,便抱着佐助直接冲到了香磷的营帐。而出乎重吾意料的是,不知为何,一向厌恶香磷的水月,此刻正神色悲哀半扶着躺在床上的香磷。

而纯白的床单此刻却染上了刺眼的血色。

看到重吾带着佐助进来,脸色格外苍白的香磷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她无法再顺利开口说话,只得用眼神示意重吾,重吾懂了她的意思。乖乖的将佐助放在床的另一边,并握住了香磷的手。

香磷的心声传入了自己的心里,重吾缓缓的开口说道:“香磷说,太好了,还来得及,让水月立刻将我们的心脏换回来。”

“对不起,香磷,”佐助缓缓的开口说道,“都是我的错。”

“她说,不是你的错,现在大军久攻不下,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为不利。现在你的真实身份已经被团藏所知,团藏必定想除之而后快。所以,你干脆利用一直隐藏在你身边团藏的卧底--佐井。你故意在他面前露出空隙,引他杀你。你死了,月光疾风才会行动。只可惜你没料到的是,佐井竟然得知你心脏的真正位置,差点真正杀了你。不过幸好早7年前我就将心脏换给了你。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在重吾替香磷说话期间,香磷一直微笑着看着佐助,“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三年前,那一场搭之战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恢复力实在太过惊人,所以猜到了。”佐助低声的说。

“她说,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什么都瞒不过你。”本是开心的话语,却被重吾叙述得满是沉痛,“她还说,水月,快动手吧,再过一会儿,就换不回来了!”

“等一下,真的没办法了吗?香磷,你可是漩涡一族的啊,”佐助拒绝了水月伸过来的手,说道,“再说,重吾也有治疗能力的。”

“她说,没有用的,重吾的能力在于刺激病人身体本身,加快新陈代谢和治愈能力,而漩涡一族唯有心脏和头,是受了伤后本身无法治愈的,加上此次受伤地方又是心脏要害,已经没救了。”重吾沉重的说道,“水月,你还在等什么?”

水月沉默的伸出了手,那是专属于鬼灯一族的秘术,可是使自己的身体和自己身体接触到的东西虚化和实化,同时他开始结印,那是当年香磷教给他专门用于换心之时的特殊手印。所以他能够做到无伤而伸进了香磷的身体里,将佐助的心脏取了出来,又从佐助的身体里取出香磷的心脏,各自放回了原位。

那是漩涡一族绝不外传的秘密。那是唯有漩涡一族的高层才知道的秘密。其实漩涡一族的心脏是可以跟身体分离的。这大概也是与漩涡一族的深情有关,一旦爱上,死心塌地,哪怕天崩地裂,也绝不会后悔,甚至可以做到将自己的心掏给对方,只为了对方可以活下去,只为了可以替对方死去。所以即使在族内,也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这个秘密。因此漩涡一族禁止与外族人通婚,即使结了,也必须是用入赘的方式。可是,即使如此费尽心血的想将一族存续下去,可最终漩涡一族还是被灭了,一半天灾,一半人祸。当年,就在香磷打开了关押族人的地牢时,发现的族人的血早已经被抽干,肉早已被剔尽,心脏大概也早已被当成了上层人物的口中之餐了。地牢之中,只剩下无数的森森白骨,她第一次对天产生了怀疑。

天道何在?天理何在?

所以当香磷第一次遇到意图以天为敌,打算逆天而行的佐助时,才会爱上的如此迅速,如此义无反顾。

7年前,香磷为救濒死的佐助,将自己的心脏送了出去,而今天同样是为了救佐助,她又拿回了心脏。

拿回自己心脏的佐助加上重吾的治疗,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而在整个过程中,香磷一直静静的凝视着佐助。

“香磷,不要死。”佐助第一次主动握住了香磷的手,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还能说什么。

“我不怪你的…真的,”脸色变得更为苍白的香磷挣扎着开口说道,最后的话语还是想自己亲口告诉他,“我只是…遗憾…我不能再…帮你了。”

一直微笑的香磷此刻却突然落下了眼泪。

“以前…我总在…心底…怨你…不喜欢…我…但现在…却觉得…你不喜欢我…也挺好…这样你…就不会…太难过了…”

佐助的心宛如被人忽然用力紧紧握住一般难受。

“佐助,”香磷的笑容宛如秋日的红枫一般,美得格外惊心动魄,“要幸福……”

佐助保持着握着香磷手的姿势一动不动呆了很久,直到香磷的手已经彻底失去温度后,佐助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这一次务必要引月光疾风出城。”

(三十八)

其后,一切如自己计划一般顺利。

可是,佐助却明白自己又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了。

“佐助,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很罕见的,这一次竟然是重吾率先打破了沉默。

“水月,你帮我把香磷的遗体送回她的家乡吧。”佐助看着香磷的脸缓缓的说道,“这些年来,香磷一直跟着我东奔西跑,也是时候让她回家,和家人团聚了。”

“我明白了。”水月应道。

“重吾,日向小姐也重新找人送回去吧。”佐助淡淡的说道,“记住不要被别人发现。”

“是。”重吾发现佐助变了,因为若是之前的佐助的话,一定会故意让团藏的人发现,这样就会引发团藏对日向一族的猜忌,而后再让自己适时的向日向一族透露这一点,这样的话,本来打算中立的日向宁次也会被逼着成为我们的盟友。

可现在佐助却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

“为什么?”重吾最终在离开时,将这个疑问问出了口。

佐助微微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大概是没想到重吾会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

重吾等了一会儿,却还是没等到佐助的回答。正当他掀开营帐的门帘,却听到佐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至少,真心对我的人,我不想再辜负了。”

(三十九)

月光疾风,火之国最强的守城大将。

此时他正笔直的站在佐助的帅营中,即使被俘,他的目光却依然坚定笔直。

“月光疾风,你守的城已经被我们拿下,即使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早日归顺于我们。”兜站在佐助的一旁,悠悠的开口说道。

“我作为守城大将,却没能守住,是我的失职。死,是对我失职的惩罚,是理所应当的,怎么能因为想避免惩罚,就投靠敌人呢?”月光疾风冷静的开口说道。

“哪怕回去注定是死?”兜挑起眉。

“哪怕是死。”月光疾风的目光如炬,毫不退缩。

“佐助,我就说这个人是不可能降的,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唇舌了吧!”兜作出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佐助伸出了手制止了兜的话语,接着站起身走到了月光疾风的面前,说道:

“月光疾风将军,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战?你保护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

“君主?人民?还是别的?”

“你在说什么?”月光疾风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如果你为的是火影团藏一个人战的话,我无话可说。可是,如果你真的是为人民而战的话,就应该成为我们的同伴,与我们并肩作战。”佐助的声音忽然提高,“你的手是用来守护人民的,而不是用来夺取人民性命的。”

“所以你才打出顺应天命的旗号煽动人民叛乱?”月光疾风忽然露出不屑的笑容。

“什么叫煽动?”兜忍不住插嘴,“如果火影团藏做得够好,我们再怎么煽动也不可能煽动得了。”

“不错,若非忍无可忍,人民又怎会抛下安稳的生活,投身战火。”佐助冷静的说道。

“可是你可知道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本来这几十年来,外患一直没能消除,而现在又增加内忧,一旦外族攻入,那才是置天下苍生与不顾,你身为火之国的大将,应该以大局为重。”

“何为大局?月光疾风将军大概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不错,我就是被火影团藏因为大局这个词而惨遭灭族的宇智波后裔。你可知道,我身边大部分的亲信,都有过相似的经历。仅因为所谓的大局,所谓的国家利益,就可以置人民生死于不顾,甚至夺取他们的生命,这种国家真的值得效忠吗?”

“可是不顾大局,却会为更多的人带来灾难,难道你又忍心?”

“那那些拼死想活下去的人仅因为他们是小部分,就应该被抛弃?”佐助第一次如此愤怒,想起了自己死去的族人,想起了鸣人,想起了香磷,“无论是那些被灭掉的各族,还是这些灾民,他们苦苦挣扎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难道他们连这点权利也没有吗?”

“那你就忍心将那些无辜的人也牵连进来?”月光疾风也怒了。

“无辜?何为无辜?那些被牺牲掉的人难道不无辜?”

“冷静----”兜突然出声置止两个即将暴走的人,“你们貌似偏题了,我们讨论的应该是月光疾风归顺的问题。”

佐助愣了一下,让自己心绪平复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

“也许我真的不懂大局,可是我却觉得这个国家必须改变。所以,我要破坏志村一族统治的火之国,然后再重建,所以我希望你帮我。”

“你连跟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漩涡鸣人都能抛弃,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月光疾风的目光突然变得格外怜悯,“虽然你如此厌恶团藏的做法,但其实你跟他一样,为了大局,牺牲少数。”

月光疾风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你其实并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守护。”

佐助的脸瞬间变得格外苍白。

(四十)

“我18岁的时候开始从军,现在已经过了将近20年了,你说的那些是实话,我也明白。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怕有着天下第一守城大将的称号,我也依然能力有限。所以我能做得也只有尽量守护我能够守护的东西。”

即使佐助让兜将月光疾风带了下去,他的话却依然如鬼魅般缠着自己,在自己的耳边不断的徘徊,回荡。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他便再次召见了月光疾风。

“也许你说得对,虽然我是那么的不愿,但我也许真的成为了我最厌恶的那一类人。”这一次,佐助很冷静的缓缓开口说道,“一个已经没有任何想要保护东西的人,却号称自己是为了保护别人而战什么的,的确可笑。所以我做出了选择,我本来就是个复仇者,我只需彻底对这个国家进行复仇便行,不为他人,只为自己。月光疾风,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会踏上修罗之路,我会掀起无数腥风血雨,让这个国家的每一片土地都沁满鲜血。我的前路将会由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来开辟,我的地位是由无数白骨和仇恨来堆积的。即使不折手段,即使逆天而行,我都要贯彻我的路,只为彻底向这个国家复仇,彻底破坏这个国家。”

月光疾风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佐助考虑了一整夜,既然得出的是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结论。

“所以,你选择吧!是降还是不降?”佐助冷傲的说道,“是生还是死?”

“哈哈哈哈……”月光疾风忽然大笑起来,过了很久,他的笑容最终化成了一个苦笑,“好一个宇智波佐助!”

月光疾风直直的看着宇智波佐助的双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赢,了。月光疾风,愿,降。”

当重吾带月光疾风下去后,兜忍不住对佐助的决定提出质疑,“佐助,为什么你要留下月光疾风?你明明知道他是不可能真心归附你的,甚至还有可能意图暗杀你。即使不是如此,在很多方面,你们的意见也会难以统一。一旦你们的意见出现了分歧,而你为了招揽天下有才之士来投靠,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和信赖,很容易就会向他的意见屈服。一个非但不能帮你还会儿一个劲儿拖你后腿的人,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那你明白为什么他宁愿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名声也要归顺于我?明明他们那种人是最在乎所谓的名声的。”佐助反问道。

“说到这里我也不明白,像他们那种死脑筋的人明明是绝对不怕死的,为何会突然改变注意?”兜疑惑道。

“因为他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愚蠢。”佐助看着月光疾风离去方向,缓缓的说道。

也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伟大。

有这么一种傻子,不求流芳百世,也不求名垂千古,只求有生之年,能尽量多拯救一些人民,哪怕最终他的结果也许是他一心想守护的人民,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他为叛国者,甚至欢呼着把他送上断头台,也依然不悔。

人们总说与其忍辱偷生,不如以身殉国。弄得大家都以为死比生容易。却不知,生者远比死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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