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顶去吹风

写在前面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写完的长篇鸣佐同人文，所以虽然早在鸣佐吧发过，但为了纪念，还是在这里发一次～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这篇文是完结了滴！

（一）

雪，静静的落。

曾经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喧嚣无比的森林，此刻却变得寂静无声。

对8岁的漩涡鸣人来说，这场声势浩大的风雪不仅掩埋了整个世界，吞噬了全部的声音，还埋葬了他所有的过去。

也许现在甚至连他的生命也要一并夺走。

宛如白璧一般整洁的雪地里，只留下了他长长的足迹，看不清来的尽头，也看不见去的方向。以及那在白色的世界中，显得格外显眼的红色血迹。

鸣人趴在雪地中模模糊糊的想着，自己到底昏过去了多久，本来之前还有冷或者是难受的感觉，现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就要死了吗？

明明努力了这么久，还是要死了吗？

鸣人想起了父亲最后对自己吼出的话语，不要死，鸣人。活下去。

“救…救…命……谁…救…救……我……”喑哑微弱的声音从自己口中传出，可是却很快被四周的风雪所吞噬。

不能死，我要活下去。

鸣人又挣扎着蠕动着自己已经僵硬的四肢，拼命的往前爬，他不知道他的目的在哪儿，只知道他不能停，停下来，就真的结束了。

“真是难看的样子。”

低沉而又带着一丝轻蔑的声音，却宛如空降的神迹一般，出现在鸣人的身后。

鸣人挣扎着向往出现声音的方向看，却发现自己已经连转头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令他欣慰的是，那个声音并不是瞬间就消失的幻想，反而持续的真真切切的再次响起了。

“就这么想活下去吗？也许此刻死去才比较幸福。”

不，我不想死，救救我。

即使在心底拼命的呐喊着，可此刻的声带也宛如也被冻僵了一般，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看你的样子，八成已经连声音也发不出了吧。”伴随着他的声音响起的还有他的脚步声，那个人貌似从他的身上直接跨过，一双黑色的长靴落在了他的视野里，紧接着他终于看清了声音的主人。

与这雪白纯粹的世界截然相反的颜色，那是宛如没有月光的夜晚一般漆黑无比的双眸，以及同样颜色的短发。

那个时候的鸣人认识的字还没有几个，等到后来他被佐助逼着去念书后，他终于找到了一句话来形容初见时的佐助。

容姿清举，恍若日月之入怀。风神秀徹，宛如寒山之孤松。

即使后来鸣人对真实的佐助可谓是从失望到绝望，爱与恨都同样深刻，可他依然无法忘记最初看清佐助的那一刻，所带给自己的震撼，因为对那一刻的鸣人而言，他就是他的神。

不过此刻他的神正居高临下的望着鸣人，冷冷的开口说道。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我会根据你的答案决定是否救你。是的话，就眨眼，不是就不眨，听懂了吗？”

鸣人呆呆望着佐助，一时竟忘记了反应。

“喂，你到底听懂了吗？”佐助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再次问了一遍。

鸣人回过神来，赶紧眨了眨眼。

“你是漩涡一族的人？”

鸣人眨了眨眼。

“你们全族现在只剩你一个了？”

鸣人被这直接无比的问题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他缓缓的眨了下眼。

“你想活下去，哪怕只多活一天，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鸣人犹豫了。

眼前的人似乎显得很不耐烦，继续说道：“我数三声，同意就眨，不同意就算了。一，二……很好，契约成立。放心吧，小鬼我会救你的。”

眼前的人满意的说道，似乎还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鸣人还没看清，就被眼前的人提出了雪地。

“至于代价，则非常简单。我要你成为我的……”

已经安心下来的鸣人，没能听清最后的话语，便陷入了漫长的黑暗。

（二）

六年后，火之国首都木叶。

“漩涡鸣人，你这个臭小鬼，给我站住！”木叶私塾的首席先生惠比斯此刻正手握着长长的戒尺，顶着一张被画的奇奇怪怪的脸，气势汹汹的追着鸣人跑。

鸣人则带着一脸欠扁灿烂的笑容，一边往前跑，一边还不忘拍拍屁股继续激怒身后的人。

当鸣人跑过拐角处，正准备继续往前跑时，却被树丛突然伸出了的一双手抓住，跟着被抓了进去。

鸣人躲在树丛中，看着气地暴跳如雷的惠比斯渐渐跑远后，终于安心的瘫倒在草地上。

“鸣人，快起来。”有着同樱花一样颜色长发的少女命令道。

“谢谢你啦，小樱。”鸣人一下子坐了起来，傻笑着说。

“真是的，你干嘛又惹老师生气？你不想想你哥的立场，你都这么大了，就不要给你哥添麻烦了！”名叫春野樱的少女摆出一副大人样，骄傲的教训着眼前的鸣人。

“你说佐助？管他的，反正他又不在意这些。”鸣人露出一副厌恶的神色，不屑的说。

“漩涡鸣人，你怎么能直呼你哥哥的名字，太不分上下尊卑了！再说，你不能仗着你哥哥宠你，就这么老是无理取闹！”

“小樱，我不知道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你干嘛老是这么帮他？”

“什么叫老男人啊！佐助大人只比我们大八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啊！”

“大八岁还不老啊。”鸣人在一旁小声的嘟哝着。

“况且，佐助大人明明才22岁，就已经成为一品将军，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纵观火之国的历史，也没有哪个人能像佐助大人一样。想起四年前，佐助大人凭借与雾隐国那一役从此天下闻名，那年的他才18岁，就已经可以淡定从容的指挥战斗了，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这些年来，他更是无往不利，赢得长胜将军这一称号，可谓是实至名归。最重要的是，他既没有因为荣誉而变得飞扬跋扈，反而一如既往的低调，虽然依然难掩他的万丈光芒。再加上他那清俊无双的容貌，冷淡从容的气质，还有那洁身自好的品格，怎么能不令人向往～”

面对着一打开花痴模式就没完没了的小樱，鸣人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

“再反观一下你，除了惹祸就是惹祸，我真不敢相信你们两竟然是亲兄弟，怎么差距会这么大啊！”

本来就不是亲的。鸣人在心底默默的吐槽。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弟弟，早就不想管他了，可是佐助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反而一如既往的宠爱你，你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他可是你哥哥啊！”

“他才不是我哥哥！”忍无可忍的鸣人终于吼了出来，“那种家伙才不是我的哥哥，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他了！”

吼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也不管小樱的反应如何，只好转身就跑。

那个骗子，骗了所有的人。他才没把我当兄弟呢！他心中唯一承认的兄弟就只有那个人！

鸣人一边跑，一边想起了过去的时光。

（三）

那个时候，鸣人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基本上是死心塌地外加恭敬无比。所以他老实的回答了佐助的所有问题，只除了一件事，那件事他答应了他的父亲，要一辈子保密的。

而佐助也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鸣人出生的地方是漩涡一族的村庄，他的母亲当年在生下他时，因难产而去世，他是由入赘的父亲带大的。漩涡一族除了女子生育期间外，本身的生命力与治愈力都比普通人强大许多。但没想到在他8岁那年，已经在世间消失很久的九大妖兽之一的九尾妖狐突然袭击了村庄，他的族人在与妖狐的战斗中尽数丧命，包括他的父亲。

他最后的记忆是他浑身是血的父亲抱着他倒在离开村庄的途中，最后握着他的手，希望他活下去的画面。那天，他坐在他父亲的尸体旁很久很久，直到父亲的尸身被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彻底掩埋，他才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往山的外面走，这之后才遇到了佐助。

在鸣人伤好了之后，他们又回去了一次，可惜什么都被埋在了大雪之下，不过后来鸣人才知道，佐助并不是好心的陪他回去埋葬他父亲和他族人的尸骨，而只是单纯的回去寻找九尾妖狐的踪迹。

可惜九尾妖狐却像是似乎从此从世界上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踪迹，就此消失不见。佐助说有可能逃了，也有可能被封印了，总之，它还活着。

虽然鸣人告诉了佐助自己的一切，可佐助却不告诉鸣人关于他自己的一切，反而对鸣人说：“从今天起，我就是漩涡佐助，我是你的哥哥，我们两是唯一从九尾之灾活下来的人。这是你必须牢记的事，如果你敢说漏嘴，我保证你从此以后都无法开口说话。”

“还有，虽然在外人面前，我是你哥哥，但你要记住，除非必要，不准叫我哥哥。”

那是鸣人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佐助的真面目，那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那只是他心中已经被神化的佐助的形象崩塌的开始。

而彻底崩塌则在4年前，就是那场佐助一战成名的战争之后。

人们只看到了那场战争所带给佐助的荣耀，却不知道佐助为此所付出的东西。

当时，佐助被他的手下重吾带回来的时候，几乎濒临死亡，鸣人由不可置信，到疯狂大喊佐助的名字。幸好水月带着一个名叫香磷的女子及时赶到，为佐助动了一场神秘的手术，救活了他。后来鸣人才知道香磷是属于漩涡一族分支的一族，她们一直生活在草隐国。与漩涡本族自已治愈自己的力量有所不同，香磷一族的力量在于她们的血肉都拥有治愈别人的能力，因而也被称为药之一族。不过也是因为这种能力，她们一族一直被各国强权所窥视，后来更是惨遭灭族。香磷同鸣人一样，也是她们一族唯一的幸存者。

动完手术的佐助昏睡了整整七天才终于清醒过来，不过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去看自己的手，并很快发现自己手上的戒指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甚至在哪里不见的，大家都不知道，佐助却因此整个人都陷入疯狂，发疯一般的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出去找。虽然后来被水月打晕，却依然很痛苦的在梦中叫着戒指，哥哥的戒指。

鸣人为了让佐助安心，更是为了让佐助开心，便偷偷跑到战后的战场上去独自寻找，从最初的不适应动不动就呕吐到后面已经可以很熟练的翻开尸体查看，可惜翻了整整一天的尸体都没能找到，后来他在河边喝水休息时，发现了一个很美很美，如玉般温润通透的石头。他捡起了石头，当天晚上回城，拜托城里的铁匠连夜打造出了一个戒指，第二天他怀着略微期待而又紧张的心情，将戒指送给了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却如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一般，了无生息的佐助。

却没想到佐助看到了戒指后的反应，先是愣住，过了一会便捂着脸大笑起来。弄得鸣人一脸茫然。当他想再走近佐助问他没事吧时，却看到佐助放下了他的手，露出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表情，以及那句他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话语。

“这算什么？同情？奉承？讨好？不过是个冒牌货，竟然妄想替代哥哥？不自量力。”

说完，将手中的戒指狠狠的砸在了鸣人的头上。

在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鸣人心中粉碎掉了。

虽然还记着当年与佐助的约定，却除此以外，再也不听佐助的任何话。

后来，他随佐助进了木叶，他的叛逆与淘气也跟着佐助的名声一起响遍整个木叶，乃至整个火之国。

（四）

在鸣人逃离小樱不久之后，便被惠比斯逮了个正着，于是开始了漫长的惩罚时间。

“可恶，惠比斯那个混蛋，竟然罚了我挑水挑了那么久。”鸣人揉着酸痛无比的肩膀，愤愤的说道。

此刻私塾的孩子早已经回家，白日里总是热闹无比的教室里院子里，此刻却空空荡荡，寂静无声。鸣人站在这样的私塾里，一丝寂寞席卷心头，似乎浩大的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人。

“胆小鬼，你怎么这么晚啊。”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鸣人背后响起，鸣人愣住了，回过头，只见佐助穿着深蓝色的宽松浴衣，懒懒散散的斜靠着私塾的门扉，带着一如既往的包含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看着他说道。

“佐助，你这个混蛋怎么在这里？”鸣人愤怒的指着他大吼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吊车尾的恶作剧，被先生罚到现在，还叫我来，教训了我好久，比宫廷会议都还要啰嗦啊。”佐助一边抱怨着，一边悠悠的走了过来。

“哼，活该。”鸣人嘟着嘴说道。

“吊车尾，你要再这么天天被罚挑水，绝对长不高的。明明都已经14岁了，还这么矮。”一双微凉的大手，轻轻的拍了拍鸣人的头顶。

“你说谁长不高啊！我只是发育比较慢而已，你等着再过几年，我一定比你高！”鸣人仰着头愤怒的争辩道。

“是吗？”佐助笑了。

那是与平时带着或是轻蔑或是嘲讽或是不屑的笑容完全不一样的笑，只是单纯的温暖的笑容。鸣人的心起了波澜，而扰乱他此刻的心境的除了佐助的笑容，还有那正轻轻的揉乱着自己头发的指尖。

鸣人感觉道，有什么东西正迅速从他金色短发的发梢传遍了全身。那是一种会让自己全身颤抖不已的东西。

“这里没有别人，不要再演戏了！”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的鸣人突然狠狠的拍开了那只手。

佐助愣了愣，脸上的笑意只有一瞬间的消散，下一秒就恢复原状的他，似乎对鸣人刚才的话语毫不介意，还一把抱起了鸣人，大声说道：“吊车尾老弟，看在你今天被罚的分上，我不跟你计较。现在我们必须回家了，我已经叫伊鲁卡先回去帮你买你最喜欢的那家拉面店的拉面了。所以，让你的肚子不要再叫了。”

“我肚子才没叫呢！”鸣人红着脸大声争辩道。

不过鸣人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窘境，于是立刻死命的挣扎着不要佐助抱，甚至拿出了抓头发扯脸蛋捏鼻子等一系列恶毒的招数，可是佐助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如故的稳稳抱着他。

挣扎了半天，加上之前的疲惫，鸣人终于停止了这无用的行为。很快就有些困了的他，慢慢的将下巴搁在佐助的肩膀上，软软的瘫在佐助的怀里，迷迷糊糊的闭上了双眼。

只留下身后瑰丽无比的晚霞映照着他那傻乎乎却又安心无比的睡颜。

那是与真正的佐助截然不同的，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佐助，真的很可怕。

鸣人朦朦胧胧的叨念着，一边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五）

鸣人是在睡梦中饿醒的。

他虽然在床上纠结了好一会儿，但最终饿意打败了睡意。他只得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郁闷的爬起来，准备到厨房找点吃的。

在经过院子时，他发现佐助书房的灯竟然还是亮着的，明明都已经三更半夜了。

天天都睡得这么晚，对他那张脸竟然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不像鸣人偶尔晚睡，第二天一早就一定会顶着个黑眼圈，然后被佐助嘲笑，老天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一想到这里，鸣人又愤愤不平起来，本想眼不见为净的，可一个转身，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就立刻完整的出现在鸣人的脑海中。

嘿嘿，宇智波佐助，你给本大爷等着。

鸣人在厨房捣鼓了半天，终于做出了一碗番茄蛋汤。

他提着食盒，一脚就踹开了佐助的房门，一看，果不其然，佐助此刻正安静的伏在书案上写着什么，旁边站着的是他的亲信之一，被鸣人偷偷称为木头人的重吾。对于鸣人的突然闯入，佐助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完全无视了鸣人的存在。

“佐助，你这个混蛋！不要无视我啊！”鸣人愤怒的大声吼道。

“闭嘴，三更半夜吼得那么大声，还怕吵醒不了周围的人。”佐助冷冷的说道。

这才是真正的佐助对待自己时应该有的态度。鸣人默默的在心底对自己说道，一直淤积在自己心底的那股奇怪的气息此刻终于消散了不少，鸣人也因此轻松不少，所以对于佐助那冷淡的态度范儿反而没有真正生气，不但没有回嘴，还乖乖的走进了房间，将食盒放在了一般迎客用的茶案上，为了给番茄蛋汤腾地方，还专门将案上的香炉移到了佐助的书案上，香炉里燃着的是专门用来驱除蚊虫的香，捣鼓完一切后，自己这才毫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佐助也没有出声赶人。整个房间只有佐助执笔在纸上划动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佐助才停了下来，待纸上的墨迹干了，他便将纸折叠起来放入了一个纯白的信封之中，交给了重吾。重吾沉默的接下，沉默的离开书房，最后还不忘将书房的门关好再走，整个过程两人都一言不发，却默契之极。

“你大半夜不睡，来我这里干嘛？”佐助离开了书案，缓缓的走了过来。

“佐助，快点感激心胸宽阔心灵手巧心思细腻的本大爷的我吧。”鸣人此刻一只脚放在椅子上，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得意的说，“看到你工作效率如此之低，永远只能加班加点才能完成工作。于是本大爷大发慈悲给你做了汤，就是为了犒劳你的，还不快给我喝得光光的。”

“我拒绝。”佐助眼都不眨的说道。

“什么你这个混蛋，我那么辛苦才做出来的，你竟然不给我喝干净？”鸣人很是愤怒。

“谁知道你这个笨蛋做出的东西能不能吃，只知道糟蹋食材。可惜了我的番茄。”佐助轻轻的抚摸着碗沿，看着漂浮在上面的番茄很是可惜的说。

“佐助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做东西了！”愤怒的鸣人将汤重新放回了食盒，愤怒的走到书房门口，打开书房的门，打算离去。

“等一下。”佐助突然开口说道。

“现在道歉已经晚了。”鸣人一脸高傲的说。

“对我下毒的行为，我不允许有第二次。”佐助淡淡的说道。

鸣人瞬间愣住了。

“我是不知道你从静音那里学了些什么奇怪的毒药知识，不过没有下次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下得很成功的！”鸣人不服气的回过头看着佐助。

“是啊，你下的毒无色无味，光凭气味，我完全分辨不出来，所以只能从你的行为推断了。”

“行为？”鸣人的头顶上默默的出现了一个问号。

“第一，你不会那么好心的给我送吃的，而且还是亲手做的。第二，你平时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为了给汤腾地方，竟然还专门把香炉放到我身边，明明你以前对待碍事的东西都是随手一扔的，第三，你明明生起气总是不管不顾，但这次竟然还可以很冷静的把汤放回食盒，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可恶。”鸣人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但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只能判断出我给你下了毒，但却不知道我给你下了什么毒。”

“不错，我不知道你下了什么毒，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经百毒不侵了。”佐助竟然罕见的露出了笑容，虽然对鸣人来说，这个笑容格外欠扁，“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刚刚我也对你下了毒，所以你最好乖乖把解药给重吾送去，否则待会儿就有你好受的了。”

“什么时候！？”鸣人彻底震惊了。

“就在刚刚，我递给重吾的信封上是沾着毒的，重吾的手碰了信封，紧接着又碰了书房的门闩，而刚刚某人似乎也摸了同一地方。”

鸣人的脸在一瞬间变换了好几种颜色，最终放弃似的垂头丧气的抱着食盒去找重吾。

不过重吾似乎也早已经发现，回去便洗了一个冷水澡，所以没有任何影响。

而最让鸣人吃惊的是，重吾还另外告诉他一件事，佐助说对他下毒是骗人的，因为三年前，香磷费尽千辛万苦炼制了三枚御毒丹，并将其全部送给了佐助，据说吃了它就可以百毒不侵。佐助将其中一枚献给了火之国的王者团藏，一枚自己服用了，而最后一枚则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给鸣人服用了。

“他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可今天的事大概让他有点生气吧。”重吾最后说出的话语久久的回荡在鸣人的脑海中。

这是鸣人第一次意识到佐助在朝廷的处境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风平浪静，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一直都被佐助所保护着，可是……

手中的食盒被使劲的摔在了地上，盒子里的汤碗也瞬间被摔得粉碎。

我不需要你对我温柔，不需要你对我好，你就继续那样冷淡残酷的对我就好。

这样，我就可以只是纯粹的恨着你，讨厌着你了。

而同一时刻，佐助正静静的看着从香炉里拿出来的那一小块还没烧尽的紫色固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佐助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睡香，是一种会使闻者很快沉睡的香，且药效可以持续10个时辰，但对人体不仅无害，还可以起到安神静心补眠的效果。

弄了那么多小手段，也不过仅仅是为了让那个一直劳累一直失眠的人，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

傻的人，到底是谁啊。